小伙放弃农村创业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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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年,奶奶因病医治无效去世,奶奶到死阿江也没机会报答,在他心里是一种痛,一种永远的痛,每次想起来就心痛彻心扉,是终身遗憾之痛。

他当时心里愧疚极了,猛然间觉得自己长大了,整天无所事事瞎混,自己应该承担起来责任,抚养奶奶的责任。他心里发誓,一定要努力挣钱,去报答奶奶。

阿江眼泪夺眶而出,自己这么大了,没给奶奶带回来好吃的,奶奶却整天惦记着自己,奶奶疼自己、爱自己,把他和弟弟拉扯大,而他没去照顾奶奶,还让老人家整天为自己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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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在家的饮食起居都是二伯和堂兄弟照顾,二伯家三个儿子、两个女儿,日子也过得很紧张。奶奶一辈子很要强回本快的小生意有哪些,大部分事情都是自己摸索着自己做,除非做不了才喊隔壁二伯。

窗户是二伯提前用塑料膜钉上了,风一吹哗啦啦响,奶奶的眼睛基本看不清了,常年的青光眼、白内障,因为没钱医治,刚开始整天流泪,眼睛看东西灰蒙蒙的,现在基本失明,干啥都是借着微弱光线摸索。

他记得很清楚,那是父亲去世后的第二年冬天,那年冬天特别冷,他在外边也是饥一顿饱一顿,忽然觉得应该回去看看奶奶,天这么冷,不知她一个人在家会不会挨冻,会不会挨饿。

想到这里,他有想起了奶奶,他和弟弟是在奶奶的悉心照顾和关心疼爱下长大的,奶奶给他们做好吃的,姑姑们回来带的好吃的她都不舍得吃,偷偷藏起来留给他和弟弟。

想到这里阿江心里暖暖的,阿莹越是这样,他心里越觉得亏欠她的太多,他心里多希望阿莹吵他几句或者骂几句也可,那样心里好受些。他又想到了死去父亲,那一时刻他是那么思念父亲,父亲去世那年他才七岁,如果父亲活着该多好啊,有事可以商量,心里觉得有主心骨,有底气,有时他觉得自己很无助,每一件事都得自己面对,自己解决,给阿莹说怕她担心。心里更怨恨妈妈,他和弟弟那么小,她带走妹妹就一走再也没回来,她是不是蛇蝎的心肠,那么狠心扔下父亲和他们。

三斤肉和几斤青菜,包点饺子,算过年了,大年三十晚上,每家每户灯火通明,一家人围坐一起,或喝着酒,或磕着瓜子,孩子们穿着新衣服,嘴里吃着糖,蹦蹦跳跳在追逐嬉笑,鞭炮声此起彼伏,又是一年一度新春佳节,其乐融融,到处都是一排喜庆气氛。

结婚以后阿莹就没添新衣服,内衣也是烂的没法穿才去买两件便宜货,阿江就偷偷去县城给阿莹买了一件300多元的长款羽绒服,品牌的都是七八百元,买回来后阿莹还和他生了两天气,阿莹说:“家里都没钱,过了年还得留点钱买农资,过年就是节俭点,该花的钱还得花,我有衣服穿,结婚时的衣服平时没舍得穿,过年拿出来就行,你去买衣服干啥?”。

他又想起去年春节的一幕,应该是腊月二十七,刚下了一场大雪,白茫茫的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家家屋顶都像盖上一层厚厚雪被,树上也是一层雪,把树也装点成一棵棵银树,他那天难得有些好心情,欣赏雪景,”瑞雪兆丰年”,心里期盼来年好收成。

秋季种的玉米,亩产500公斤,当年收购价格1.58元/公斤,每亩地收入是790元,一亩玉米的成本包括: 种子,每亩需要4市斤,约55元钱; 播种费25 元; 肥料,以硫酸钾复合肥为例,每袋165元,到收获时共需两袋,约330元; 喷洒除草剂、杀虫剂等农药,约10元; 生长期间灌溉一次40元/小时,1.5小时共花费60元; 成熟后收割,70元; 把玉米运回家,雇用拖拉机,需要40元; 玉米脱粒10元。 总成本共计600元。每亩地净收入不到200元。

他先是在心里盘算这两年的经营情况,一共承包十亩地,每亩地租金五百,就是五千,小麦平均亩产400公斤,当年粮食收购保护价是1.4元/公斤,一亩地收入是560元,扣去种子、化肥、犁地、收割费用、浇水电费,是赔钱。

城乡班车不疾不徐在平坦公路上行驶,车上人不多,还空着三个座位。由于起的早大部分乘客睡意未尽,都迷上眼睛,靠在座位上朦朦胧胧似睡非睡。

他在门外呆呆的站立一会儿。忽然感觉鼻子一酸,眼泪在眼眶打转。他想起和阿莹刚认识的时候,自己整天是多么讲究,衣服是干净的,整洁的,皮鞋永远都是那么亮,脸每天刮的干干净净,在镜子中一照,自己都感到满意。现在是整天灰头土脸,胡子拉碴,出去都没脸见人了。最觉得对不起是阿莹,本来人家可以在县城供电所工作,也可以找一个比自己强的,甚至强十倍百倍的结婚,却跟着自己受苦。

衣服也要像样的,起码干净的,他头伸进那个从百货商店买来的简易布衣柜里,在空荡荡的里面也没看到几件入眼的,最后盯上那个蓝色夹克外套,取出来走到屋外用毛巾用力的抽打几下穿在身上。

对这次之行重视,收拾打扮一下是应该的,也是必须的。借昏暗的光,他弯腰在那张既是餐桌,也是书桌,更是梳妆台的四四方方的木头桌子上翻找,终于找到已经记不清多少天没用的刮胡刀架,用手摸下巴的胡子有些扎手了,用力一刮,疼的一咧嘴,刀片忘记多久没换了,一用力要把一根根胡子连根拔起似的,很疼。一咬牙,忍住疼,用力刮了起来。刮过的脸用手摸一下,还有小小的胡茬。

他的家,是家徒四壁的家,准确说不像家,是临时搭建工棚一类,没有像样家具。搪瓷碗,黄色的,漆碰掉很多,看上去劣迹斑斑,他小心翼翼拿起来伸进水缸里,水缸,烂的,缺了很大一个口,原在岳父家院里放的有些岁月,缺口的地方正方便去取水,取出水轻轻的倒在坑坑洼洼的不锈钢脸盆,尽量不弄出大的声响,他的战士还在美梦中,怕吵了她的美梦。

此行对于阿江来说,是肩负使命之行,是身担责任之旅,起的这么早,说明事情重要,坐第一趟车,说明对事情重视,他好像一位两军阵前肩负谈判使命的将军,此行决定整个部队生死和前途命运,虽然他的士兵就一个,他也感到使命崇高而神圣。

时断时续的几声狗叫,打破了周围的寂静,应该是听到早起人的脚步声、也许是主人睡醒翻身,床板的吱吱声,或者似睡非睡的夫妻私语声,一夜的紧张守护,困乏的,思想也有些麻痹,警惕也有些放松,偶尔抬起头应付差事似叫一声,就趴地上睡着了,就像小区门口值一夜班的保安,瞌睡的头都不想抬,听到有人过来,眼微微眯一条缝,咕哝一声:“干啥…”,也没听清对方回答没回答就睡着了。公鸡伸长脖子“呜…呜…”叫,应该忽然看到东边天空有微微的白,突然也静下来,趁天还不亮,偷会懒,闭眼小憩一会。

一眼望去灰蒙蒙一片,分不清天和地,依稀微弱的点点亮光,像萤火虫光,一闪倏忽就不见了。朦朦胧胧、模模糊糊、隐隐约约是不远处村庄的轮廓。

三十岁便在商场上摸爬滚打小有成就的陈汉生最喜欢用下棋来磨砺少年留下的毛躁性子,更是聘请过名师指点,虽然棋力在业余行当转悠但也不是冯老头儿能比的。

不过一想到自己也是刚刚得了消息没两天,这小子不可能比自己的消息还灵通,提前个把月就过来烧冷灶,冯汉祥就放弃了刨根问底的想法。

一个月了,风里来雨里去,哪怕刮风下雨陈汉生都风雨无阻,说是关爱孤寡老人也行,可这世道连亲儿子恐怕都没这么地道,冯汉祥心里不能不犯嘀咕。

冯老头儿气呼呼的坐了下来,他一把拽过陈汉生手里的黄瓜咬了一口,总算消了点气。“陈汉生,你成天到我这个孤寡小老头儿这里来,你家老汉就不多说你两句?我就是孤寡小老头儿一个,哪里得了你一个前途无量的大学生青睐?”

“哪的话,老冯,瞧您说的,我这棋艺还不是跟您学出来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您老拿我撒气干嘛?”陈汉生也不恼,抬手在水井边上洗了跟黄瓜咔嚓咔嚓的咬的起劲。

“年纪轻轻,下棋怎么这么老成,哪里有点少年人的冲劲儿?你要说你三十五六是这棋路谁都挑不出个所以然来。可你才十八,下个月就要去上大学,能不能有点子大志向?大冲劲儿?”冯老头儿骂骂咧咧,显然一个月里接连输棋心里头不对付。

他一屁股就坐在了冯老头儿对面捏起了象棋子,开口道。“大清早的就坐在棋盘边上莫不是在等我?不是我说,老冯,这小一个月你都输了我几十盘了,想要赢我,估么着你得想点新招才行。”

“有德叔,这事不怪您。这几年您帮的忙够多的了,山头的事情您不用操心。真真妹妹她爹答应给我们树苗了,一万棵,这几天就会运过来。”

“三炮有你的,我咋没想到这一招呢?拖一天是一天,本来十二天就不够他们折腾。”田有德一拍脑门子,冲着郑三炮双挑大拇指。称赞他是旮旯村活诸葛,藏在大青山里的刘伯温。

郑三炮接着说:“丁小虎开发高山果园,这可是咱旮旯村的头等大事啊。你这个当村长的要不要组织村民开个表彰大会?开完表彰大会再来个盛情款待,庆祝旮旯村脱贫致富,从此迈入辉煌的新农村时代。”

“打探没有问题,可是真要出了状况,我们把控不住啊。”田有德担心计划落空,毕竟黑松林李断眉的实力太强大,不是他旮旯村小村长控制得了的。

“前几天我陪钱万两出了趟远门,专门谈到过丁家山头的事情。钱总说林业局的人全都打点好了,时间一到立马现场勘查。这几天你负责打探丁小虎的情况在云南有什么 小生意,有变化及时沟通。”

郑三炮深吸一口气:“不用怕,他李断眉怎么了?还能把咱吃了不成?就算有李断眉帮忙,十二天之内要把一万棵树苗运到山上种好,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盛鑫木制品厂的原木料就是从清江市场上批发过来的,他在市场里听说过李老板的大名。那可是跺一脚,清江市木材市场都要颤三颤的人物。

郑三炮滋溜一口酒,夹了只鸡爪子边啃边说:“怕他个鬼。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就不信他丁家小崽子,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把一万棵树苗弄齐整。”

“牛大壮这几天一直往丁小虎家里跑,这家伙种树有一套,可能咱们的设想不会那么顺畅。”田有德叹了口气,想到柳月娥诱人的身子,只能狠狠心跟郑三炮一个鼻孔出气。

“有德啊,咱大老爷们不能跟女人一般见识。丁家山头这件事,你可不能打退堂鼓。”郑三炮给田有德满了一杯酒代理与加盟有什么区别,劝他不能跟梁倩菱同流合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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