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父母直播创业资讯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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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我还打算在京东上开一家我们村的特产店铺,发动更多的老人来学习直播带货,借助京东直播、抖音、快手这些直播平台,让更多人了解我们的土特产,为老人们创收。”赵艳菲对记者说。

据艾媒咨询报告显示,目前全国直播用户超过5亿,46%的用户每周都会观看电商直播。在“万物皆可播、万物皆可带”的口号下,2019年全国电商直播GMV(成交总额)超过3000亿,业内预计今年将达到1万亿。这意味着直播这座富矿还有非常巨大的潜力和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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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生活方便多了,网上买的东西就能直接给送到村里面。儿子在外打工,说京东上的东西便宜,让我想买啥就买啥。小赵说也可以在京东上面卖东西,我就打算试试,也能给孩子攒点买房钱。”村里康侯青奶奶对记者说。经过1小时的培训后,老人们渐渐掌握了京东直播卖货的技巧,跃跃欲试。

于是小赵迅速联系到村里的一位退休教师赵克文老师,“小赵”牵手“老赵”农村大专回村创业补贴,一方面“小赵”负责提供直播的干货技巧,为村民们讲解直播的新鲜玩法;另一方面,“老赵”则从自身经验出发梳理产品卖点,为大家培训销售话术。希望能趁着618电商大促,将自家产的“山货”更好的推销出去。

所以在培训内容和方式上,小赵着实下了一番苦工。她觉得要做到有针对性地老年人进行培训,就必须走进老年群体,找到带头人,倾听他们的需求,了解他们的喜好。

小赵全名赵艳菲,是一家MCN机构的员工,与京东有着密切合作,帮助过很多商家在京东直播卖货,电商直播经验非常丰富。但是区别于她之前培训过程中接触到的年轻一类商家,村里老人没有接触过互联网,更不懂直播,如何转变他们的思维,帮助他们将特产卖出去是一个难题。

618期间,山西太原市清徐县清源镇吴村的留守老人们“老树发新芽”,参加了直播培训班。讲台上,老师在手机镜头和补光灯面前演示直播带货的技巧;讲台下,老人们听得聚精会神用掌声回馈干货。

数据显示,抖音上的三农内容正在迎来爆发式增长,从去年7月到今年7月,抖音上万粉以上三农创作者人数同比增长超6倍,相关视频数量和播放量也分别增长了超过2倍和3倍。短视频正在成为农村创新、农民创业的新方向。

开始时,丁浪拍摄了很多德江县风景的短视频但点击量并不高。一次,他在张金秀奶奶家吃了一顿家常面条,由此产生灵感,想以张奶奶为主角,拍摄乡村美食短视频。

2018年,张万露辞去广东的工作回到爷爷奶奶身边。闲来无事,他拍摄了一段奶奶挖洋芋的短视频上传到抖音,没想到两三个小时就获得了近5000次播放。张万露决定通过拍摄更多爷爷奶奶日常生活的短视频,记录家乡陕南的民风民俗,同时开网店帮助村民销售农产品。

一辈子居住在秦巴山脉深处的陈贵刚奶奶,走红网络同样离不开孙子张万露的努力。小时候,父母常年在外打工,张万露就和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奶奶亲手做的饭菜是张万露记忆中家的味道。

目前,像王亚楼这样的电商企业和个体,在太平镇有200多家,辐射16个涉贫村。红杏电商收购价格连续3年保持20%左右增幅,太平镇红杏产业逐步走上了转型提质发展的快车道。

崔奶奶的孙子王亚楼,在陕西省西咸新区空港新城太平镇经营这家农产品电商销售中心已经5年。除了销售自家的7亩红杏,更多的是收购村民的红杏发往全国各地。

小小的一方灶台,奶奶围着转了半辈子,热腾腾的饭菜养大了她的儿孙,如今又温暖了无数网友的心,帮助了村里很多农户脱贫致富。这次揪面片视频里面有香菇、木耳、粉条等配料,都成为网友争相购买的品种。2019年7月至2020年7月,销售农产品总共销售额达到500多万元,其中辣椒酱销售30多万瓶,带动建档立卡贫困户522户。

和崔奶奶一样,家住陕西省安康市枣园村的陈贵刚奶奶,一辈子生活在乡村里,辛勤耕种,照顾家人,最近因为一次意外尝试,成为了抖音上拥有273万粉丝的“秦巴奶奶”。

她想起很多次下乡时,在村里看到赤着脚跑来跑去的小孩,心里都有点难过。去舍得村直播卖小黄姜的时候,她到过一户叫熊哥的贫困户家里,熊哥腿脚有残疾,家里最重要的财产就是一头牛。每天晚上睡觉前,熊哥都要把牛牵到自己的屋里,再把房门拴好,怕被人偷走。全村有九十多户村民,大多都种了黄姜,之前来村里收购黄姜的经销商,唯独不愿上熊哥家,嫌弃他手脚残疾动作慢。

“网红长久不了,想在‘凉凉’之前做些有意义的事情。”小花在最近的生日视频里这样坦诚地说。在未凉之时,她想看看自己到底能走到多远。

马玲敏认真想了想,云南人带外省的农产品,有什么相违背的地方吗?她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其实不存在吧?“天下农民都是一家,特别都是藏在深山里的。”

云南小花的名气打出来了,接受采访的第二天,她和团队要去湖北省助农带货。第一次接到外省邀请时,她还有些意外:“咦,我已经可以出省了吗?”她的叔叔也奇怪,问她,为什么外省的会找你们云南小花?

马玲敏是个爱美的姑娘,刚过了25岁生日。她有挺多漂亮的裙子,自从做了村播,几乎没有机会穿,裙子放在衣柜里快发霉了。但她还不愿停下来,“等撞到南墙的时候再说吧。”

之前不知直播为何物的小花父母,自从女儿开始村播创业后,每次等到她直播时,都一定会在线,一边在地里干活,一边看上几眼手机里的女儿。女儿做手术后,他们多了几分担心,但除了叮咛并没有其他办法,只能任女儿去闯。马玲敏刚从幼儿园辞职时,身边朋友都劝她想清楚,说做这行不容易成功,反而是对直播短视频行业一无所知的爸爸对女儿说:“你尽管去做,你现在还年轻,以后就来不及了。”

马玲敏做了手术,好在肿瘤是良性,但自那以后,无论她自己还是团队都克制许多。比如,直播时会带上自热饭、自热火锅;比如,尽量避免深夜赶路。

农村田间地头直播,团队经常是只吃早餐和晚餐,整个白天不能吃饭是常事。马玲敏和她的团队被西双版纳的蜜蜂蜇过,因为摘板栗被狗咬过手臂,去村庄的路上遇到过泥石流,住在山上村民家时发现过蜈蚣在挠手,车子陷进过泥潭里拉不出来,开废过一辆十多年的五菱宏光,但没有哪一次,比眼前那张体检报告更让她心惊。

2019年底,马玲敏在体检时被查出胸部肿瘤和甲状腺结节性囊肿,胃和肺部也因长时间不规律的饮食作息出了问题,被建议复查和长期吃药调理。

2019年6月端午节前后,云南小花的粉丝破百万,此后涨粉速度日益加快,至今已近七百万。央视也曾四次邀请她参加节目。去年一年内,她有350天都在外奔波,走过8000里路、36个村镇,用她自己的话说,“在云南找到了三十多种原生态的味道,包括鸡血李、人参果、软籽石榴和古法红糖。”

当地一双手套不过三五元。那天结束后,马玲敏特地去县城找了家杂货店,买了几十双劳动手套分给农户们。她也是农民家的孩子,父母至今还在村里过着农作生活,对他们的苦乐,她感同身受。

他们停下车,在路边开了一个半小时会议,分析利弊,最终决定,转去江城。一路开了12个小时,到江城县的时候,已是凌晨两三点。扎在江城的一个星期里,他们拍短视频、开直播,最终帮忙卖了十多吨沃柑。马玲敏记得沃柑树上的刺,记得大姐们手上的血和伤痕,马玲敏问她们为什么不戴手套,大姐不好意思地低头笑:“没有。”

直播之外,他们有专门的选品团队,内容团队每天早上要开“头脑风暴”会议,讨论点子,实时追踪热点视频,考虑跟热点的方式,每周都要复盘短视频,总结数据规律,尝试摸索观众评论了什么、喜欢什么,调整内容、节奏乃至马玲敏在镜头前的微表情。

当然,马玲敏的嗓子也哑了。可经过那次,她才亲身体会到,李佳琦那句“噢买尬买它”究竟藏着怎样的魔力。她也曾去薇娅的直播间学习,诚心佩服薇娅对每个产品的了解程度,最大的感受是“薇娅姐不像在卖东西,而是跟朋友推荐好物”。

有一次外面下大雨,她不得不在仓库里直播卖山竹。背后堆着如山的箱子,工人正在用胶带粘箱,一整场直播背后全是撕胶带的声音。为了让自己的声音盖过杂音,马玲敏全程声嘶力竭,喊了五个小时,效果却意外地好,一场卖出了两万五千斤,最后把整个仓库的山竹都打包卖完了。

“这件事想要做成功,真的得要专业的人,因为要投入所有的时间精力去想,其他都放一边。”马玲敏接受采访时说。当农产品带货“网红”这两年,她总结出许多经验:比如直播的环境最好是栽种农产品的田间林地,这样真实感更强;比如直播转化率与选品、定价关系很大,选品是否有特色,价格与其他渠道相比是否有优势;比如手机发烫时有可能会自动关机,中断直播,夏天在户外直播时,要学会在手机支架上支个小伞、敷湿纸巾降温,但人不能撑伞遮阳,否则会遮住果子和光线;比如声音高亢、情绪饱满的吆喝更能引起注意,讲到关键信息时一定要大声……

2018年入场,头半年到一年,“云南小花”账号并没有太大起色,但好歹达到了过20万粉丝的目标。在上山下乡选货、走访的过程里,也有人来请教他们直播、短视频怎么做,他们也想过寻找普通农户,让他们自己直播家乡农产品,但普遍效果并不太理想。

马玲敏从小就有主持梦,爱表现,每次拍照都抢着举手,毫不怯场躲镜头。尽管前途未卜,但她想试试。这个创业团队核心最初只有三个人,分工负责外联、策划、文案和出镜,他们给了自己两年时间,目标是第一年至少积累到20万粉丝,如果不成再各做打算。

这个笑起来像花盛开的回族女孩马玲敏出生于1995年,来自大理市永平县曲硐村一个普通的农村家庭。和常见的城市网红不同,马玲敏几乎不化妆,常穿着民族服装出镜,因为常在田间地头跑,皮肤被晒成了小麦色。大学毕业后本在昆明做幼师的她,因为2017年一则丽江紫皮大蒜滞销的新闻,彻底改变了人生的轨迹。

如果说江浙一带尚属富庶的鱼米之乡,农户们不热衷于营销的原因是小日子已足可温饱,那么在更偏远的云贵高原,大部分农民根本无暇考虑劳作之外的事。

曾艺团队来的时候,董哥站在自己在养鸡场边建的蒙古包前迎接——蒙古包里的吊顶风扇,就是他在抖音上买来的。蒙古包还没来得及添置床铺桌椅,董哥用手比划出将来直播的“工位”,谈起自己尚在雏形中的“土鸡领养计划”。到时候,他预备每天直播土鸡的生活,让顾客可以通过直播查看自己领养的鸡,以安心确认,自己领养一年后吃到的确是在山里养满12个月的正宗走地鸡。

董哥和抖音上不少“山鸡哥”交流过,其中不乏粉丝众多的大号,但私聊下来,他愈发肯定自己的鸡是纯正宗的走地鸡,而有的人“只是作秀而已”。

镇上唯一的例外是养土鸡的董哥。董哥身材精瘦,这个每天刷抖音的大龄单身汉对于如何利用新兴社交工具运营自己的养鸡场,早有一整套想法。他主页上赫然入目的,是刚拔了毛的光溜溜的几只鸡,侧躺在溪水边。董哥通常会配上诸如此类的文字:今天客人要的两只土鸡,刚杀好。他有一千多粉丝,零星地能从平台上获客,通常是附近城市,比如杭州的客人或餐馆,自己偶尔也会看直播买东西。

在临安湍口这个慢节奏的江南小镇,大部分村民对短视频、直播之类的新潮流并不了解,更谈不上痴迷。为了培训直播基本操作,曾艺团队连着跑了好几户商家,基本得到的都是和陆军民差不多的反馈。

在直播镜头前自然地挖出了一个黄精后,陆军民得到了在场人的夸赞。不过,在送走曾艺团队时,他嘴上还是不住地说,“我不行,下次你们再来帮我啊!”

大家在一旁出主意,让陆军民在镜头前演示黄精挖出的过程。陆军民像终于找到抓手,举着手机就往院子里走,完全没意识到镜头画面里早已晃成模糊一片。不过他像是稍微上了些道,边走边自然地说,“院子里恰好种了几棵黄精,现在给大家挖一棵看一看。”他蹲下便开始挖,镜头却偏了,画面里只有一片黄土和野草。小余在一旁拼命提醒:“陆老板,镜头再过去点,让大家看到黄精和你的手呀。”

这次,曾艺团队是要来教陆军民自己开直播的。“你看,要让自己的脸在屏幕里,如果要展示什么东西,就按这里把镜头翻转到前面”,“和大家打个招呼,告诉大家你是谁、这次直播的主题是什么”,“有人进直播间了,要说欢迎来到我的直播间,重复一下这次直播的主题”……

好在有了聊天访谈的气氛,陆军民放松多了,似乎已经忘记了直播镜头的存在。毕竟提起黄精,他确实可以说上三天三夜。黄精如何需要九蒸九熬,他是如何从深夜开始用农村柴火烧的大灶熬制黄精,如何定了凌晨3点和6点的闹钟,每三小时起来看一次火候,黄精有什么功用好处,如何辨别好坏……

直播不成,他们就地取材拍了些短视频剪辑的素材,回到陆军民的家中打开直播,边泡黄精边和他对谈,一问一答中让他说出自家黄精的好。最初他们也想过让农民自己来,想象中,那或许会带来某种粗糙原生态的意外惊喜;但现实很骨感——面对镜头不知道说什么、冷场怯场都是大部分人的常态。用陆军民的话说:“让我弄个直播,不如让我走五公里路爬五棵树!”陆军民没开玩笑,在山里的时候,为了证实自己的话不假,他立马噌噌噌蹬着山核桃树上钉的铁杆就往上爬,没几秒钟就在十米高的树上俯瞰着大家:“没骗你们吧!”

不管怎么说,陆军民还是带一群年轻人上了山。那是陆军民自家承包的山头,因为水土适宜,他曾在山核桃树下发现了伴生的野生黄精,拿去检测后发现含糖量在全国都算前列,随后便人工分株,在同一片山上零散种植了些。曾艺和手下的主播们大口呼吸着深山里香榧味的空气,掏出手机想直播,这才发现手机信号格全是空的。

在直播业界,没有流量和品牌,带货便是空谈。像安徽金寨一样以县长直播牵头、联动农户主播,也是聚合、分散资源的一种方式,以打造整个地方的品牌为目标,后期借力推动当地的农特产品、旅游等产业。除此之外,借助专业机构的力量,在当地引入有电商或MCN网红孵化机构互联网时代大学生创业现状,也是常见的思路。

这么一来,张传峰摸索出经验:拍农村,一定要够“土”,够接地气。和李子柒的田园不同,他是地地道道的农民,要拍的是,粗糙的、响着猪油膘肥脆声的农村。

转折发生在一条短视频上。画面上是屠夫手撕刚杀好的大别山区黑毛猪猪板油,一大块猪膘横拍在剖好的猪骨架上,发出富有弹性的清脆声响,张传峰只在画外用金寨方言说了一句话:“这猪油真漂亮,吃了走路咚咚响。”背景音里,大山深林里的蝉鸣一浪又一浪。

他给自己定了条规矩:每天必须更新视频。发短视频是平常刷活跃度、积攒人气、做直播预告的基础,他几乎每天睡觉时都在想发点什么能让浏览量更大。主页里能明显看到他视频的变化:从最开始的山林农家景色,到本人出镜、说话越来越多,再到有设计地暗访考察土鸭养殖场,封面也从纯图片变成了带标题的图片,粉丝少的时候视频长度绝对不超过15秒——“不然完播率不好,”他脱口而出,这都是他从电商培训里学到的。

张传峰直播遇到的最大麻烦和一般人不太一样。问题是:他长得太像未成年人了。经常开播没几分钟自动中断,系统会提示他“禁止未成年人直播”,紧接着是长达一小时或24小时的禁播惩罚。

县里参加过培训的农户不少,据培训负责人丁强大致统计,从今年4月24日至7月22日,累计开设的九期电子商务技能培训,已有949人次参与,各村的农户、农村合作社老板、农村妇女甚至大学生都在其中,对电商的掌握程度也不一,真正学了能坚持做成的人,大概只占10%。

刚过去的7月初,安徽金寨大雨。抖音名叫“金寨美羊羊”的农户张传峰在镜头前哭丧着脸,打碎的雨珠一点点沾在他眼镜的镜片上,代替了他心里的泪水。他把手机镜头举高,让观众看到他身后的那一片浑泥水塘——

她至今记得这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拉着她的手哭新时代互联网女性创业,反反复复说着“非常感谢”。小花想,自己现在做的,算是件“正儿八经有意义”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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