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城市回到农村的创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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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由杭州市委网信办、杭州市农业农村局(杭州市乡村振兴局)、杭州日报共同主办的新栏目《“浙”村超有料——向往的乡村》,讲述“千万工程”20年来杭州乡村的蝶变故事。希望该栏目挖掘出来的“新村民”和“共富故事”,能让大家看到杭州在高水平推进乡村全面振兴过程中呈现出来的生机勃勃、诗画和美。

9月份,何江南又租下了村里的4间厂房,已经开始重新设计直播间。旁边的16间厂房待租给他人的租期满了,村里也都计划流转过来,总面积6亩地的空间作为孵化更多的村民主播的大本营。

江南舅舅回村后,崇阳村的人气都旺起来了农村女主任的创业之路,不但回村的人多了,来考察、学习的人也很多。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别人还要来村里学习,那何不发挥村里已有的网红资源优势,做出一番事业来?“我们很清楚,城市里的大主播来乡村带货只是一时的,短时间的大量货品需求,备货和发货都是问题,而且还会产生很多售后问题,培养更多像江南舅舅这样的‘当地村播’才会让乡村土特产品的生命力更持久。”

何江南建议钱勇和他一起做带货主播,钱勇却想到了另外一条壮大集体经济的路子——依托江南舅舅的直播基地,引进更多的网红,孵化直播产业。

从城市回到农村的创业

村里的小香薯、番薯干、山核桃仁、多味笋丝、雷笋、土鸡、土鸡蛋都成了江南舅舅直播间的抢手货,村民们种的土特产销路打开不愁卖之后,年收入增加了1—2万,很多村民对农业生产的信心也倍增。

2001年出生的何雨辰是团队当中年纪最小的,是大家眼中从没在农村住过一天的“城里人”,现在在何江南的团队做运营总监。“在村里最大的感受就是邻里关系特别和谐,大家都愿意相互帮忙,我们创业之初的时候,没有太多的经费,喊伯伯阿姨来帮忙打包产品、拍短视频,大家都非常乐意,让我觉得很感动。”

何江南的直播团队一共有30余人,其中,有8人是90后、00后。1997年出生的蓝澜是本村考出去的大学生,生娃后为了兼顾家庭和工作,就应聘加入了何江南的团队。“以前也是想着要去大城市工作,因为村里没有适合我们的岗位,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在村里工作,收入不比城里少,开支还比城里少。”

接下来,是全国知名的临安特产山核桃上市的季节,何江南早早就和团队策划,从打山核桃、加工山核桃到晾晒山核桃等全流程溯源直播,把大山的土货卖往全国。

何江南带的都是什么货?“杭州乡村的农产品品质大多都非常好,城里人也想要吃到生态、新鲜、美味的农产品,怎么让这两头牵上线,我就是这个桥梁。”何江南笑着说。

回报很快就来了,在直播一年多之后,2023年6月17日,江南舅舅的直播间观看人数达到了89.8万,单日单品带货榜占据平台第一,甚至超过了东方甄选。

为吸引优秀人才回流,高虹镇成立了“两进两回”党支部,通过成立新农人联合会、建立乡贤联谊会等举措充分发挥乡贤在智力、人脉、资金等方面的优势,助力乡村振兴和共同富裕。

不过,何江南也确实赶上了好时候,杭州市出台了一系列乡村振兴政策,针对回乡创业的年轻人,政府给予了扶持,提供了创业场地,安排了多次直播带货的培训。

在自媒体平台上,何江南一直是搞笑主播,网友们喜欢看何江南创作的段子,图一乐呵,但是当他2022年转型直播带货,百万粉丝的优势就没有了。

自己的家乡是别人向往的乡村,那又何必远赴他乡生活?这让何江南更加坚定:回到家乡做一件当下最时髦的事情——直播带货,带着大伙儿一起致富。

何江南从小性格外向,看起来没心没肺,但却是个恋家的人。在外上大学和工作的那几年,每个周末都要回家,吃妈妈做的饭,他也是亲眼看着家乡一点一滴地变化。“每家每户都像小花园,房子墙面上有墙绘,我拍短视频的背景就是村里嘛,很多网友都说我这个是别墅区,像旅游风景区。”

2018年,临安区委区政府在全省创新启动实施了一项升级版的“美丽乡村”工程——打造“村落景区”。崇阳村开展治水拆违、美丽公路建设、庭院美化等“靓村”行动,生活污水统一纳管到镇污水处理厂集中处理,村庄面貌焕然一新。

2011年,由上级政府拨款,将村民自筹资金修建的2.5米水泥路拓宽到6米的柏油路,“村村通”修到了村民们的家门口,道路两边种植绿化,安上了路灯,晚上回家也亮堂堂的。

不过,让村民们更高兴的是,浙江省启动了“千万工程”。借着“千万工程”的东风,村子的道路、农居、庭院的面貌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何江南的家乡是临安区高虹镇崇阳村,全村总面积1.364平方公里,西湖面积的1/4还不到,农业人口也只有400多人。一直以来,村民都以天目雷笋产销作为主要经济来源,村里50岁以下的村民,多外出打工。

“我们家里人就觉得好不容易考上大学了,怎么正儿八经的工作不做,拍短视频原本就是无所事事,现在竟然还要回到村里?”姐姐何江笑在跟着弟弟创业之前,是一名幼师,“在弟弟的抖音粉丝只有30万之前,我们都不愿意配合他拍视频的。”

2019年,短视频平台兴起,何江南在自媒体上发布了一条和侄子的搞笑视频,爆火后,一夜涨粉20万。自此,何江南开启了在自媒体平台上的“搞笑博主”之路。“当年我就辞职了,想回乡村创业。但是我不敢回家告诉家里人,在杭州待业了2个月。”

2015年,何江南从浙江农林大学国际贸易专业毕业后,在杭州的一家贸易公司做销售经理,天生能说会道的性格,一度成为公司的销冠。

在接下来的三天里,何江南持续在直播间内销售红梅家的黑布林,目前已经卖掉了一万多斤,销售额十几万,红梅紧缩的眉头也终于舒展开来,“真的感受到了网红主播的带货能力!”

当天,何江南就来到了黑布林大棚。“这里的黑布林是长在海拔300—500米的高山上,品质非常好,我们现场试吃发现味道清甜,非常好吃!当天,我们就直接在田间开了团购直播,那天就卖掉了几千斤。”

“还有三万多斤卖不出去,眼看就要烂在树上了!”临安区潜川镇阔滩村红梅秀林家庭农场的大棚内,一个个如黑宝石般的黑布林已挂满枝头,农场主红梅却心急如焚。“虽然是丰收年,但是卖不出去反而颗粒无收了!”

但是,三年的发展,“江南舅舅”不但把村民的土特产品卖到了全国各地,实现了年销售额1000万,还让村民们在家门口就业,村民说:“我们也有‘零花钱’花了!”

在别人都卯着劲儿往城里去的时候,何江南却选择了回乡创业,把直播间设在了田间地头,家里人曾经不理解他,村民也认为何江南“疯了”。

给桂银娟提供“好工作”的是本村95后帅小伙何江南,网名“江南舅舅”,是一名在杭州乡村创业的“网络主播”,全网粉丝有500万。

杭州市临安区高虹镇崇阳村村民桂银娟说起自己的新工作,笑到合不拢嘴,“我今年45岁,年轻时在家带孩子没办法上班,没想到年纪大了,还有了一份好工作。”

近年来,羊安街道持续推动农业高质量发展,由传统农业向精品农业转变,引入了以阿汤为代表的“新农人”,培育了农业新品牌,通过与四川省供销社合作,打造四川省首个数字供销示范基地地震过后可以做哪些小生意,有效带动了群众提升种植技术,通过优质优价,促进群众增收致富,也带动了村集体经济的快速发展。

2023年一季度,羊安街道拍摄科普视频为群众宣传农业技术3次,通过直播带货、内容电商、网店等形式售出爱媛橙5吨、耙耙柑10 吨。

乡村要振兴,人才是关键。近年来,羊安街道以民乐村为突破口,鼓励优秀大学生反哺家乡,吸引了众多优秀返乡青年投身核心区农业农村现代化建设,从农产品的种养殖、管理到销售环节进行标准化、品牌化管理。

作为新农人,网络电商托起了阿汤的田园梦,他也希望通过数字化技术,托起更多人的创业梦想。目前,阿汤已与四川省供销社联合成立了四川首个数字供销示范基地,用数字化技术高效串联所有种植户,推动农业种植的标准化,同时,推动农产品的统一销售,提高农产品的销售效率,全链路帮助农民降本增效。

从都市白领到乡村农民,阿汤对这样的身份转变适应得很快。据阿汤介绍,原果园种植业主已多年未获利,果园流转到阿汤手里时,杂草丛生。阿汤带领50多个村民,历时3个多月,清除杂草和病弱果树,对果园的原排水沟进行了清淤,还新挖了多条排水沟,对所有果树重施了有机菌肥。从改土、播种,到疏花疏果、肥水管理……如今的果园,已经焕发出了新的生机。

同时,他将果农种植果树的过程拍成视频发布在网络平台上,展示了果树的成长、乡村的风景以及农民的劳作,并通过这种方式带货销售,得到了许多网友的支持和喜爱。2022年,他成功帮助农户卖出6000斤爱媛橙,销售额达6万。

回村之后,阿汤发现村里农户存在好产品卖不上好价格的情况,便利用自己丰富的互联网经验,为全村的207个小果园进行了分类分级,建立了完整的种植信息库,方便采购商上门采购。

“阿汤”,名叫汤鑫晨,是这个果园的负责人之一。这位汗流浃背、脚踩泥土的年轻人,很难想象他曾是互联网“大厂”的员工,年薪在50万元。

眼下正是猕猴桃成熟的季节不想去上班想做点小生意,在羊安街道民乐村的叶绿体生态农园,空气中飘散着湿润清甜的味道,整齐划一的棚架下,一簇簇猕猴桃密密麻麻挤在藤蔓上,长势喜人。当地村民细心地将一个个猕猴桃采摘下来,装进箩筐。看着眼前丰收的猕猴桃,果园负责人阿汤喜不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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