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越南做小生意好做吗现在

1 去试试创业网

越南,适合轻资产运作。在越南三年,华人圈流行一句话:越南,越过越难!房子炒翻天,茅台成硬通货,中国人去越南淘金赚到钱了吗?

但越南市场回报了他惊喜。3个月时间,他在越南的销售额就超过了2018年中国市场全年。2019年~2020年,15个月的时间里,他卖出了1亿人民币。也是这个数字,最终让孙国伟下定决心投入越南市场。尽管越南的基建、从业者的技术水平、用户培育仍是瓶颈,但比起国内激烈的存量竞争,他觉得,这些都只是小问题。

越南的发展像我国改革开放初期,像初升的朝阳,充满活力和希望,市场潜力巨大,越南人民应该感谢中国。

去越南做小生意好做吗现在

起初,他充满怀疑,既怀疑对方的资质信誉,也怀疑保健品在越南市场的销售前景。“我们这个叶酸,客单价超过300元人民币。”他要求越南经销商先给出一大笔预付款,“对方给得很痛快”。

以前有个同事的老公去越南工作,回来时拉了一大东风车的越南币,对换都没有多少

就在2019年以前,他还从未考虑过越南市场,直到一个越南人敲开了他办公室的门——他售卖的一些保健品,不知怎么转口到了越南,纸箱上印着他的名称和,这位越南人直接找到悉尼来,希望能促成和孙国伟的合作。

越南,适合轻资产运作。在越南三年,华人圈流行一句话:越南,越过越难

戴金元在越南胡志明市投资种植香蕉,不得不给越南工人加配中国的管理干部,每10人安排一个中国队长,来确保工人的工作效率。“不然工人在采蕉的时候就会跑掉。就算KPI完不成,越南本地的管理人员也会糊弄过去,不会管。”戴金元说。

人口总量,土地总量,资源总量就那么多,最多一大个海南,上不了天的

面对2018年开始涌入越南的各类工厂,生产线上的年轻人们有了充分的议价空间——比薪水、比加班费、比免费晚餐、比哪家厂房有空调,一路比到哪家企业可以每月定期组织一次员工大联谊。一旦不合心意,年轻人们可以在工会的支持下罢工或者干脆跳槽。从事中越物流行业的王婷亲眼目睹了越南产线工人的离职速度。“他们不会因为谁是领导就服从,今天干得不开心,明天就走。”

新新资本市场,还很乱,大家没有做好准备

越南员工对工作时长的耐受度与受教育程度成正比。一个大学生每天工作的8~10小时里,会混杂大量放松的时间。让一位外贸创业者印象最深的,是越南的午睡文化——每天中午12点半,办公室就会拉上窗帘,员工戴上眼罩准备休息。为了不打扰员工,老板只能出去“罚站”。没过多久,4点又到了下午茶时间。“我常常觉得,他们坐在沙发上的时间比坐在工位上还长。”

我不懂这些,但我觉得还是在我们国家好。

国内互联网惯了给一个员工发两份钱、做三个人的工作,即便员工难以承受高强度劳动,也会因为难以找到同等薪酬的工作而暂时留下。这种靠员工自我抽打、拉动业务增长的逻辑在越南也行不通。“加薪、升职,都不能打动他们。”孙国伟说。

越南人也是很吃苦耐劳的,能承接部分产业

但她没想到,这种“打法”会遭遇滑铁卢。在国内时,yoyo只需要告诉下属直播脚本的大概方向和截止日期,就离开了,直播最后仍然会顺利进行。但在越南,这样粗放的管理模式,可能会导致整场直播延期。员工的问题一个接一个:游戏环节设置在什么时候?福利和礼品数量具体是多少?每一个都需要你给到确定答案。互联网人常挂在嘴上的“灵活掌握”,越南员工很难理解。

股市涨了,人有钱了自然有能力消费!

yoyo也是因为相信越南电商仍有很多空白,才从深圳来到胡志明。在中国,一位头部主播的单场销售额,早已突破亿元大关,但在越南,这个数字还停留在5万美元(约合35万人民币)。在yoyo的设想里,用这种来自未来的“打法”来培育空白市场,就像给一台越南的摩托车装上了中国飞机的引擎。

越南是个金融开房的国家,懂得都懂

而一旦来了越南,除了扎根这里,别无他法。如果只是定期从国内来看看情况,注定要失败。“你不去,越南员工根本不知道要做什么。”孙国伟说。

看到人们的眼里充满了希望

那些软件对越南人来说如此陌生。阿里收购的lazada,延续了淘宝直通车、、详情装修、客服工具等等积累十几年的功能,而越南本地员工别说用好这些工具,连看懂都有困难,更不要提刚刚上线的TikTok Shop运营后台。

几千万人国家有那么大消费

发货也是难题。中国商家早就惯了互联网的“进销存管理系统”。扫描货号后,系统会显示货物所在的仓库位置,直接去找到货物,就可以打包发货。但相比起标准化的软件,越南员工更愿意相信自己的记忆力,他们惯凭借肉眼和记忆去找货物,这带来的就是发错货和客户差评。“真的很难理解,我教100次,他们第101次还是用同样的方法发货。”孙国伟抱怨。

一些创业者也透露,越南当地的大型民企,正在花重金挖角支付宝、财付通系统的核心开发人员,希望能够借此快速复制中国线上支付系统的成功。他们心里很清楚,阻碍越南电商发展的短板,就是只支持货到付款。

但第一步,他就卡在了人员招聘上。不只是越南,整个东南亚都是如此,互联网发展落后于中国,电商领域人才不足是普遍问题。接近TikTok的人士透露,在越南,只要懂中文或者英文就可以到TikTok工作,完全不了解电商业务,也可以从头教起。

在越南做跨境电商生意,孙国伟用的是TikTok shop。这是抖音出海后在越南搭建的平台。他深信,TikTok shop一定可以重复抖音在中国的电商神话——目前越南最大的两家电商Shopee和Lazada,份额加起来仍然只有两成,市场还在等新的淘金者。

凡此种种,都让身处越南的创业者相信,曾经在中国发生的一切令人惊喜的改变,在越南都将重新上演。“就像拿到一个晋江的重生剧本,没什么可犹豫。”老薛也是如此认为,新的增长、新的机会,必然会带来新的造富运动。“胡志明与河内能不能复制上海和北京的故事?我认为完全可以。”

还有一些很难用数据佐证的微小线索。如果一个中国人走在河内还剑湖、胡志明市中心说中文,被附近的年轻人听到,他所在的位置就会自动成为小小的“中文角”,周围的人会一拥而上,开始和他交流,练口语;走进越南写字楼的电梯,三个分众传媒的电梯广告里,有两个都是青少儿英语培训机构。越南人迫切地学其他国家的语言,因为他们都知道,这是“加入全球供应链的第一步”。

走出酒店后,他才明白满房的原因。酒店路边停着五六辆大巴,有超过300人的本地旅行团即将入住这家酒店。他们戴着旅行社统一发放的红色帽子,背着大包小包缓缓向酒店大堂走来,同时,一种熟悉的感受向孙国伟袭来:“千禧年后的中国也是这样,其他省份的人有了钱,就想去首都看看升国旗。”

在河内市中心的金湖酒店,孙国伟对于这一点的感受更强烈。过往行人很难不注意到这栋通体金光闪闪的建筑,整个酒店有25层,共计5000平方米的外立面都贴满24K镀金瓷砖,远远望去,像是耸立入云的巨型金砖。酒店内部也选择了同样风格的镀金镶花大门,连洗手池、浴缸,连马桶都是金色的。当地媒体报道,整栋金湖酒店在建造过程中使用了一吨黄金。坐在金灿灿的浴室里,孙国伟说:“酒店一晚房费1000元人民币,本来以为没多少人住,但第二天我要续住,服务员就告诉我目前满房,只能免费升级成套房。”

河内或是胡志明市的路上,年轻人有的拎着LV包,有的穿着满身名牌logo的衣服,“不一定是真的”,孙国伟猜测。但这种场景也让他想到十多年前的广州、深圳街头,年轻人们也背着仿制工艺简陋的A货,这背后涌动着的,是一群人的消费欲望。

老薛曾身处胡志明市地标塔的75层,俯瞰整座城市,从461米的高处往下望,是高楼与排屋交错的风貌,还有夜色里聚集在酒吧和咖啡厅附近、不愿散去的年轻人。这让他想起2007年,他在上海看完林肯公园演唱会,走过的外滩和衡山路酒吧街,“城市非常洋气”,每个人的目光里都充满希望。

但这些都不重要,真正让孙国伟下定决心的,是他看到越南巨大的消费潜力和城市活力,他身边不止一位创业者说过,现在的越南,就像是15年前的中国,遍地是机会。

一开始,孙国伟总是很难掌握谈生意的节奏,后来,他逐渐发现,一瓶飞天茅台拿上桌,和越南人的电商生意就算谈成一半。国人最喜欢的茅台,到了越南,一样是硬通货,“喝了酒才能打成一片,才是哥们儿”。剩下的,就是看看他能给对方带来什么。比如,能不能在这单生意之外,顺道把越南本地的产品销往澳大利亚。孙国伟满口答应,毕竟,越南产品的单价低,即便他买下对方“一整个货柜的芒果干”,还不到一万美元,而这些产品,运到澳大利亚也能顺利卖完。

接下来,就是了解整个越南的经商环境。在越南政府的经济规划里,本地招商、吸引外资的数据,是考核当地官员的重要指标,这也是许多外资企业顺利扎根越南的前提。

孙国伟带着头盔,跟着司机在尘土飞杨的街巷里钻来钻去,热带湿润的风卷着街边公放的音乐一起吹向他,“还挺过瘾”。但到了付钱这一步,带着滤镜的美好画面瞬间就破碎了,外来人的身份还是让他吃了亏。

胡志明市的晚上8点,正是上下班高峰,堵车严重。为了准时出现在合作伙伴面前,孙国伟第一次尝试用了叫车软件Grab,约了一辆越南特有的共享摩托车。在越南,摩托车是最高效的出行工具,能躲避高峰,灵活地穿梭于大街小巷。

如果说曾经的全球化中,中国企业想努力成为一列高速行驶列车上的零部件,那么今天,闻声而来的新创业者们,已经不再满足于建立一个代工厂,而是要把属于自己的品牌和生意做到全球。这一次,他们想真正掌握方向盘,孙国伟就是如此,他想做电商的浪潮里,做一个潮头。

在越南,三星建立了200多家当地供应商,优衣库在这里建厂,阿迪、耐克更是将一半的产品交给越南代工。这些信号也鼓舞着其他制造业从业者来到这里,他们迫切希望在国家博弈的夹缝中,给自己寻找下一个稳妥的着陆点。

除了房地产的蓬勃,越南工业用地的价格也在飞涨。2019年,越南北宁省的工业用地,50年的租金在70美元~80美元/平方米。北宁省位于越南红河三角洲,距离河内只有30分钟车程,中国人惯拿苏州、上海的关系来类比北宁和河内。但今年,北宁省工业园区最低的租金,每平方米也需要150美元~200美元。

更让老薛没想到的是,在越南,身为中介的他,也会遇到租不到房的难题。他手里握着的几百套房子,没有一套空置,一直在租客中轮转。他现在住的这套,“还是找了朋友,才放出来的”。房子每月的租金是4800元人民币,比起去年的价格,已经涨了20%。

对老薛这样的外来中介来说,现在最大的困难就是和开发商拿项目,“没有之一”。开发商会直接告诉他,起码有22个本地的中介机构在销售新盘,都要分一杯羹,第一期从开盘到售完,只需要一天半的时间,完全不愁卖。

今年2月,越南65座城市的房价已经达到每平方米1.7万元左右,胡志明市的房价,也已经达到10年来的历史最高点,年增长率到了27%。房价的上涨,不但为当地政府提供了丰富的财政收入,更掀起了一股本地人的“炒房热”。

连河内这座城市的气质,也在发生变化:机场到市区的路已经重新修整,不似当年的坑坑洼洼。当然,最重要的是房子,那些从前没有过的成规模开发的楼盘出现了,小区绿化也极好,树木郁郁葱葱。

还有一位澳大利亚朋友,送了一份提子给孙国伟,他拿到后立刻拍照,发给国内某个一线城市的食品协会会长,询问出口的可能性。对方告诉他,这种高端食品在国内销路不好。但孙国伟知道,澳大利亚朋友每年都出口这种提子到越南的货柜,“一年起码能挣几十万美金”。

一个更为戏剧化的例子,让孙国伟再次感受到越南旺盛的消费力。常年做澳大利亚中高端食品出口的周文,是孙国伟相识了十年的朋友。周文选中了东南亚和中国作为主要市场,一份客单价接近70元人民币的夏威夷果,过去一年在越南超市渠道卖出了40万袋,而在中国市场上,周文亏本了。“国内品牌选择多,三只松鼠卖得非常便宜,消费者不会考虑买这么贵的坚果。”周文说。

客户出现了,穿着西装,戴着劳力士手表,站在一辆保时捷卡宴旁等他。他有些震惊:“你要知道,越南进口车的关税是汽车售价的200%。”也就是说,这辆卡宴,至少需要300万人民币才能买到。

有之前的经历打底,这一次,孙国伟是带着一种天然的优越感再次来到越南的,没有西装、领带,只穿着T恤、短裤、夹脚拖走下飞机,打算就这样直接去见客户。但他没想到,接下来的这场会面,出乎他的意料。

治安也堪忧,去越南之前,孙国伟得到的建议是,尽量不要在路上看手机、掏钱包,否则一不留神,就可能被“飞车党”抢走。甚至到了今年,得知他要再次踏上去河内的飞机时,家人们还在担心他的安全:“你一个人去会不会有危险?”

第一次到越南时,孙国伟和朋友们的感受不算好。那是2019年,他们去河内参加首次举办的母婴产品展览会。从机场出来,沿路都是参差的排屋(越南人的自建小楼),展览会的场地虽然被叫做“国际展览中心”,但外观更像是中国改革开放初期县城的礼堂。每个企业的展位看上去都很局促,海报和易拉宝一个叠着一个。“很破、很穷”,这是孙国伟和很多刚刚抵达的创业者们对越南的第一印象。

3月中旬,越南宣布全面开放国际旅游,普通签证也变得越来越紧俏。最近一个月,越南河内的签证中心,几乎天天大排长龙。背包客、工作签到期的人、大量持有旅游签证的人们汇聚在纸桥郡,等待每天限量发放续签的名额。来河内探亲的于言一连几天站在签证中心门口,每次胜利在望的时刻,工作人员就会适时走出来告诉她和她身后的每一个人——名额已满,明天请早。

签证费也因此水涨船高。今年,为了拿到再次去越南的“入场券”,获得一份商务签证,孙国伟已经付出了8500元人民币。这是一个还算公道的价格,毕竟很多机构的商务签证已经叫价2万元。在这之前,一份三个月多次往返的普通商务签证,官方只需要人民币1000元左右。

如今,欲望和野心蔓延在这个东南亚小国,黄金般的机会正在等待外来者开掘。那些公开的报道里,有人在越南做生意,年收入号称近1000万人民币,也有人因为疫情没赚到钱,2年都不敢回家。

很难有人不注意到今年的一条新闻:三月,越南的出口额超过深圳,外界重新聚焦“越南制造”;李嘉诚从英国撤资,重金押注越南,也让人们嗅到了这里房地产的商机。更重要的是,因为智能手机的普及,这里成为一个移动互联网的新大陆,东风吹过,电商成了越南发展最迅速的产业。

凡此种种,都让身处越南的创业者相信,曾经在中国发生的一切令人惊喜的改变,在越南都将重新上演。“就像拿到一个晋江的重生剧本,没什么可犹豫。”老薛也是如此认为,新的增长、新的机会,必然会带来新的造富运动。“胡志明与河内能不能复制上海和北京的故事?我认为完全可以。”但真的是如此吗?

我在国内做生意:有人年入800亿,也有人二十年没回家!

即便流程困难,但王涛已经不愿意再等了,他打算下个月就前往越南,“身为老板如果不在,在客户谈判上还是会吃亏,会错失很多机会”。

找当地人注册一般什么价格

陈鸣就是其中之一。“疫情前,去越南很方便”,中国很多城市都有飞机直达,而且机票也就一千多块钱,陈鸣每个季度都会回国看望家人,但疫情后,这变得很难。“我好几次办了回国手续,但出发前还是取消了行程,我不可能连续几个月不在岗。”

事实上,去越南“掘金”,当前最现实的阻碍是,受疫情影响,前往越南也不再通畅。很多身处越南的创业者、打工人,自2020年疫情爆发以来,已经两年多没回国、回家。

越南首望地产创始人薛超提醒道,在越南投资买房,第一,要考虑安全性,胡志明、河内的开发商实际资质情况,能否顺利交工,是否安全;第二,要考虑流动性,想要再次卖出套现时,接手人是谁,是否是主流越南消费群体能够接受的价格,短期内的租金回报率是否可观等。

陈鸣称,如今的越南楼市,已经受到了经济大环境、房地产政策调整等因素的影响。在胡志明市,房价换算成人民币,今年和两年前其实相差并不大,接下来可能会有稳定的微涨,但如果没有外力影响,再出现2015年以来的飞速暴涨,可能性不太大。而且,买房之后,房子能否如期交房也是个问题。陈鸣这两年屡次遇到楼盘延迟开工的情况,“开发商一直延期,可能就是项目出现了问题”。

更关键的是,多位身处越南市场的人提醒道,整个越南人口规模1个亿左右,国土面积相当于中国的一个省,“尽管越南处于上升期,但也不可神话越南的发展”。

在异国他乡创业的实操过程中,也有很多潜在问题需要不断解决。一位在越南创业的MCN机构创始人,在最近的公开交流中指出,就连最简单的注册、找代理人,都可能会存在安全隐患。

“有些机会可能存在,但并不一定是你的机会,你来不一定能抓住。”韩笙说,盯上越南市场的人中,有的是想赚一笔钱就离开,但对真正的越南市场并不了解。“很多人都觉得,把中国跑通的模式搬到越南就能成功,但很多想法是不切实际的”。

越南建设证券董事长王卫亚对深燃表示,2017年左右,越南股市开户数量仅有200万户,到2022年,开户数量已经达到了520万左右,占全国总人口的5%。国内也已经有基金参与到越南证券市场,是普通人可以参与到越南市场最便捷的方式之一。

而越南股市在前两年也处于整体上涨状态,有数据显示,2021年,越南股市指数涨幅达133.35%,涨幅达到世界第一。尽管最近受美联储加息等因素影响,越南股市也在下跌,但投资者们依然看好越南市场投资的长期价值。

在越南从事房地产开发的陈鸣告诉深燃,自己2019年到越南后,和亲戚朋友共同投资买房,目前在越南胡志明市及周边拥有的房产数量达到了3位数。他透露,身边有朋友2017年就到了越南,2000万买的顶楼复式,现在已经涨价到了4000万元。

据介绍,越南可以分为北越和南越,北方城市以首都河内为首,偏保守,南方城市以胡志明为首,更开放,也有将胡志明比作上海、把河内比作北京的说法。除了这两大城市外,越南还有一个旅游城市岘港。头部几大城市,基本覆盖了到越南创业企业绝大多数的目标用户。

手机行业便是如此。以往三星在越南投资建厂,各个分厂加起来的产值,一度超过越南GDP的25%,不过,自2021年以来,小米、OPPO、vivo等中国手机品牌的供应链厂商,比如光弘科技,也在加速布局越南,到越南投资建厂。

大企业想要寻求更低廉的劳动力成本,向外投资建厂时,越南便是选项之一。据世界人口综述2021年的数据统计,越南人口大约9800万。而且越南的人口结构偏向于年轻化,劳动力成本更低。这其中也包括一些中国企业,产业外溢正在加速。

一位深耕越南市场的从业者提到,来越南“掘金”的人,也会抱团取暖,不过从早期的商会圈子,后来随着主流社交平台不断变化,又形成了新的圈子,总体来说,越南的华人创业者圈子并不算大。

疫情之前,一批又一批人,抱着旅游+考察市场的目的来到越南,一些人甚至选择直接留在当地,开创新事业。有人把原本在国内做的职业搬到越南,比如开餐馆、当导游、做物流等。

“现在越南当地人在直播间购物的惯正在慢慢培养,我们现在的目标就是培养电商销售,培养出头部超级大主播”,韩笙的目标是,今年要在越南做到当地同类目第一。

他之所以选择这个垂直赛道,是因为,一方面,越南是世界茶叶生产大国之一,资源丰富,但在当地销量不行,有一定的市场空间值得挖掘,另一方面则是可以不用依赖中国的供应链,能减少物流给订单带来的影响。

一直到今年2月,韩笙再到越南,重新定了方向,以TikTok为主要平台,在当地做直播带货。有机构统计,越南的社交媒体渗透率达73.7%,超过了世界平均水平。在他看来,这意味着,用户上网惯培养起来了,直播带货就不是难事。他分析,当地的直播带货主要分为四大类:鞋服、美妆、零食、小家电。不过,韩笙选择了一个更加细分的领域,将当地茶叶包装成新品牌进行售卖。

早在2019年,在国内做广告的韩笙,看到有人拍越南风土人情的短视频火了后,感觉自己能拍得更好,就来了越南,进行短视频创业,当时还拿到了融资。直到2020年春节回国,因为疫情,再去越南就成了难题。

近几年,电商在越南市场的发展速度,也不容小觑。有机构估算,2021年越南人均GDP达3700美元左右。一位分析人士指出,越南人均GDP已经超过3000美金,这是一个地区消费开始爆发的黄金点。

这几年,王涛也同步在为小商品进口这条线做努力,以“江西胡子哥在越南”的抖音账号分享内容,试图通过短视频平台把越南盛产的胡椒销往国内,不过自疫情以来,这条业务线基本处于停滞状态。今年以来,越南经济的回升,让他再次下定决心,要将更多精力用于开拓越南市场。

越南进出口贸易经济回暖之后,本土居民收入回升,生活消费也在恢复。王涛称,大型工业设备出口这条业务线恢复之后,做小商品出口的业务线也慢慢恢复。

有相关数据显示,2022年前四个月,越南吸引外商直接投资资金超过108亿美元,同比增长88.3%,其中,到位资金达到59.2亿美元,有72个国家和地区对越南进行投资。多家工厂相关负责人对外宣称,工厂接到了大量订单,订单甚至已经排到了9月份。

另一方面,当地对工业设备的需求量在增长。自去年10月解封后,复工后的越南,对外资的吸引力逐渐上升,工厂订单源源不断,自然需要更多的设备扩大生产。

“竞争对手大概少了一半左右”,王涛估算,自疫情以来,很多国人因为担心越南疫情持续加重而回国,而一些在当地刚刚起步的商家,只能是创业半路失败而归。尽管王涛去年5月也回国了,但因为从2017年就到越南创业,团队、客户都更稳定,就一直坚持到了现在,而且今年反而活得更好了。

2021年5月以来,越南疫情加重蔓延,严格的封控长达三个月。从10月初解封大概两个月后,王涛察觉到,经济好转的速度比他预想中快,2022年以来,他的订单量甚至比往年更多,尤其是大型工业加工设备这条线。

王涛很快便成立了外贸,主要做两大业务,把国内的生活日用品等小商品,以及纺织机械设备等工业设备卖到越南。2020年以前,年营收能达到800万左右。

“掘金”越南的人中,不少人的心态是,越南的发展过程中一直有中国的影子,当年,在中国没能赶上的机会,到越南兴许能重新赶上。但他们同时又无法否认,越南有机会,但陷阱也不少。

据深燃观察,到越南“掘金”的华人,大都“盯”上了三个领域:制造业、电商、房产股市投资。深燃与在越南从事相关领域的创业者、从业者聊了聊,试图了解真实的越南市场是怎样的,究竟有哪些机会?

但到过越南的人,对这个小国的整体印象正在发生改变。尤其近十年,“革新开放”的效果开始显现,越南发展成一个以加工制造业出口带动的经济体,此前几年,股市、楼市都曾有过大幅增长,前去“掘金”的人持续增多。

最近的引爆点是,香港首富李嘉诚在欧洲套现数千亿资金后,将目光转向了越南。与此同时,一份越南统计局数据显示,2022年一季度越南的进出口总额约1763.5亿美元,其中出口额猛增,约为885.8亿美元,同比上升12.9%。对比一季度的出口总额,越南超过了深圳。

这个帖子里,他给了几条投资建议:一、从品牌的角度看,在国内竞争不下去了,就去选择出海,这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因为去越南,面对的是一个更开放的市场;二、无论是轻资产还是重资产,在进越南前,一定要了解当地的法律,包括合规资金、合法注册等;三、不要轻信互联网上的信息,需要综合信息对越南做一个更准确的判断。

总体来说,他认为,来当地发展的中国中,“成功的还是占多数”。“刚开始大家都在找各种关系,等定下来后会发现,自己把业务做好才是最主要的。慢慢的也越来越低调,越赚钱就越低调。”

近两年,还有一个中国遇到比较多的问题是关于签证的。疫情前,越南旅游签证对部分国家实行免签,无批文落地签、电子E签证、批文落地签及正常申请式签证等申请也都很简便,续签也几乎不需要条件。但疫情后的2020年3月,越南陆续暂停外国人入境,停止因私签证发放,之后使得外国人入境越南门槛大大提升。后续虽有一些变化,但旅游签证没有针对中国开放。在此背景下,许多签证类型与所从事活动不符的外国人,或是过往没有正规提交的签证,都很容易被政府海关部门拉黑,“这也是今年在当地的企业,大面积爆发出来的问题”。

此外,一些早年间进入越南的轻资产企业,在注册外资时,钱没有通过正规渠道进入。这也会造成资金流程不合法,从而出现一定的法律风险。

比如,有些商品是通过灰色清关进来的,之后被拿去互联网平台上卖,这会导致在核算个税时,只有“出项”,而没有“进项”,因此会被扣更多的税。这是许多刚开始不了解的。

二是许多企业墨守早些年一些服务机构的成规,认为在越南开,需要找越南人来做经理,这也导致很多企业或工厂被所谓的经理卖掉,真老板却没法管。

一是早期工厂经常会遇到的问题:购买厂房土地时需不需要交税?这需要了解,土地卖给你时,对方是真的帮你交了50年的土地税,还是当地政府帮你免了5年的税,5年后你还需要继续交。有的当地政府会用三五年优惠,来吸引企业入驻。

对于今年上半年越南经济增速的亮眼数据,道哥认为,这很正常。“从越南今年的经济增长来看,其增长更多来源于工业领域。这说明,很多国际化工厂还是长期看好越南。因为投资工业,必须建厂,一次性投入很多钱,与快进快出的资本是有明显区别的。”

如今,越来越多的中国到越南去淘金。越南计划与投资部外国投资局的统计数据显示,截至2022年6月20日,对越南的外商直接投资总额超过140.3亿美元。外国投资者对越南21个国民经济行业中的18个行业进行了投资。其中,加工制造业继续领跑,占对越投资总额的近63%;其次是房地产经营行业,占投资总额的22.5%。

2020年前3个月,iTechBlack需支付的租金达14万元,人工成本20万元。在紧急关闭孵化器并裁员之后,的运营成本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控制。到了2020年4月,再度转型成为一家服务。期间,道哥又孵化了系列自媒体。今年他借朋友的基地改装了一栋新楼充当孵化器,改造将在11月完工。如果能成功出租,以后压力会更小点。

随着在圈内的口碑逐渐打开,除出租办公室外,iTechBlack提供的其他增值服务占营收的比重越来越高,由过去的约20%上升到了70%,团队也慢慢步入正轨。2019年9月,iTechBlack实现了营收平衡。

道哥曾孵化过一家中国,从2019年开始,便在越南做MCN,吃到了第一波流量红利,孵化出了十多个接近千万的网红账号。但由于没有变现能力,只能转型做电商,辞退了全部网红,留下一两个主播用于电商直播。到了今年3月,TikTok开通了购物车功能,它们开播仅十几天,单日的订单量就接近6000单。

但新冠疫情暴发后,国内出海的中小企业越来越少。道哥又开始将更多的时间花在网络咨询问答上。大到收购并购,小到网友加了好友后想让他帮忙寻人,他都会回复。因为这些工作,团队其他成员暂时无法承担。

彼时,所有的商务对接都需要他亲力亲为,但业务也逐渐做起来了。2018年下半年到2019年上半年,来拜访的客户,有时甚至需要排队。

于是,2019年初,道哥开始清算,调整股份,并在运营上做了一些大的调整:开除人力成本高的员工,最终只剩下五六个人,人力成本维持在单月3万元以内;团队减少了国际化属性,专注于中国客户的开发;4月之后,运营开始全部落在了道哥身上。

而与迟迟没能盈利相对的是高成本的支出。当时场地一个月的租金就需要两万多美元,外加高薪聘请的人力,每月需要支付的工资达七八万元,这也导致持续亏损。到了2018年年底,加上前期装修,已经烧掉近400万元。

另外一件事,则是iTechBlack孵化器最初是准备成立一只基金用来投各种孵化的项目,但是由于国内当时准备一同入场的基金出不了海,导致iTechBlack基金计划折戟,在投融资这块的收益也就泡汤了。

事情要追溯到租场地时。彼时,正在与交涉,双方讨论合作事宜,为此专门多拿了一层场地,希望能带动更多的区块链项目进入,以赚取工位钱和服务费。另外,也在孵化一些区块链项目,如果在过程中能促成一些投资,也能为带来佣金。但最终,与的合作没能成功。

前期招聘的13位人员,大都有美国留学经历,团队中只有道哥一个人以说中文为主。由此导致的结果是,的客户圈子也更加偏西方。

一方面,当时背后有投资方,已约定会投入400万元启动资金。另外,他当时找来了3位关键的合伙人——一位美国人担任CEO,他曾在越南创办过一个孵化器;一位曾在美国留学的中国人,担任技术合伙人;一位在加拿大留学回来的越南人,担任市场营销总监。招聘、运营、营销等工作均由他们去完成。起初聚焦的领域,也在互联网金融、区块链技术等。

道哥也提到,越南这些年来,无论是外商投资法,还是各种行政法规,更新迭代的速度太快了。越南国内对外商进入投资的法律法规,一直比较重视,也越来越开放。疫情之后,执行标准依旧很开放,但在有些领域会更加严格,敏感区域也在增多。

让道哥印象很深的一件事是,2018年,香港有一家上市想在越南落地互联网金融业务。当时愿意支付10万美元给道哥,让其提供一整套服务。这家董事长经常来越南,道哥跟他们签完合同、做完方案后,律师团队也过来了,在做完整个尽调后发现,从法律的角度,没办法100%保证其项目的合法性,最终这个项目被迫放弃。

根据客户咨询问题的频率发现,出海越南的中国企业最关心的几大问题分别为:如何合法落地;各类特殊的执照申请,比如支付牌照、金融牌照等;落地的解决方案,比如某些行业,目前在越南没有专门的执照,那么如何通过法律让其成为一个完全合法的业务。“这就需要,首先对法律了解,对本土了解;其次,要有互联网思维,互联网会衍生出许多没有执照的新业务。”道哥说。

另外,还会针对一些特殊项目的并购,提供可以落地的解决方案。这部分往往收费更高,但常常不稳定。道哥解释,中国出海的要么是初创,要么是大型集团。大往往会指定四大所来做,小团队则更信奉人情社会。“一些西方国家的企业,更愿意花服务费寻求正规的咨询,而中国客户往往喜欢寻求圈子内朋友的帮助。”

刚开业时,的营收主要分为几个部分:场地费(提供举办颁奖典礼、交流会、研讨会等商业性活动场地),收入占比大约为20%;办公位租赁,由于胡志明市中心租金较高,这部分收入占比50%左右;此外,也会提供注册、报税、特殊执照申请等服务。

后来,道哥重新租了两层大概800平方米的写字楼。由于孵化器要改造出一些公共服务区域,装修就花掉了160万元左右,1平米的办公室成本高达88美元,“需要有工位、走道、办公区、休息区、娱乐区、吧台、茶水间,所以整体的开销比较大”。

在道哥看来,敢于与之“硬刚”的勇气背后,很大的原因是,当时越南投资非常热,在国家层面上的形象也非常好,“如果把这件事往互联网上一丢,后续炸开了的话,对其整个国家形象影响也是很大的”。

“我一气之下,就把所有合同都带回国了,并交代朋友继续施工,通知对方与律师沟通。”兴许是出于害怕,对方最终赔偿了违约金和装修费,并退了押金。

在越南胡志明市开,当时一个比较大的特点是,有些地区的办公室租金甚至比北上广还要高。2017年孵化器刚落地时,道哥从胡志明市一位副市长手中租来了一栋学校做孵化器,房租为每月65000元,签订了为期6年的合约,并提前支付了三个月房租作为押金。让人始料未及的是,刚刚投入8600美元进行装修设计,对方却开始想要在不赔偿违约金的情况下收回合同,以更高的价格转卖他人。

经此一役,不仅客户介绍了更多的互联网企业过来,道哥也在完整了解系统化流程后,正式决定转型做孵化器,帮助企业做越南的本地化落地。

直到2017年,一位客户让他发现了新的商业机会。彼时,一位阿里的股东,他开的在新加坡,准备在越南花半年时间落地一个金融项目。很快,二人便签了保密协议,道哥需要在半年内帮助其合法合规地运营。那段时间,业务落地的过程中,道哥全程紧盯。

2014年,第三次来到越南后,他干起了“老本行”,注册了一家服务,通过其他一些中介平台的介绍接些单子。他希望运用自己的法学专业背景,帮助一些想去越南发展的企业做合规化服务。

他这一做就是近三年。这段时间,销售最好时,一天能批发掉近千台手机,每台手机利润为三到五元钱。但由于没能跟上苹果手机的潮流,这次创业,道哥依旧以失败告终。期间,道哥也曾两次回国,从事印刷行业和开火龙果工厂,但最终都无疾而终。

创业之初,他主要是做服装批发,从广州市场批发,再卖到越南。但2008年的金融危机,让汇率上折损了约30%,这也导致货物到越南后,价格反而比当地的卖得更高。于是,2008年,道哥开始转型——到越南最大的城市西贡做手机类的电子产品,从深圳华强北进货,批发给越南的省代,从中赚取利润。

iTechBlack成立四年来,服务落地的中国不少于100家。这15年来,道哥亲眼看到,无数的中国,在越南这片陌生的土地上历经了各种挫折和挣扎,如今它们也慢慢成长起来了。

今年三月份,Tiktok在越南正式上线购物车功能,在当地引发了新一轮的直播带货潮流。面对近几年来的新风口,有的人孤注一掷,在越南半个月内成功通过直播带货,做到一天卖出6000单;也有人尽管早早吃到了第一波流量红利,却倒在了黎明之前。

将中国的商业模式复制到越南,是过去许多中国企业出海的方向。今年,热度的交接棒转移到了直播电商——做内容的、做电商的,都来越南做直播带货了。数据显示,2022年上半年,越南成为仅次于印度尼西亚的东南亚第二大市场,越南的电子商务市场规模正强劲增长。

最典型的,也是他接触最多的,是互联网金融出海。2017年,P2P在国内爆雷后,很多互金涌入越南,国内知名的互联网金融大部分都与他有过接触。这些中,20%通过他提供的服务,成功落地越南。疫情暴发之前,他的客户,约60%来自这个领域。

15年来,他经历过多轮中国的“赴越南热”——包括中美贸易战后,部分实体工厂转移至越南;国内中小品牌出海,将越南当作国际化的跳板;因国内环保要求被淘汰的生产工厂,搬到越南求生等。

道哥是一位在越南经商十余年的华人。2007年,25岁的道哥开始跟着亲戚在中越边境进行边民互市贸易。他从事过服装、电子产品批发,期间数次出国归国,干过很多行业。直到2018年,他创办了越南孵化器企业iTechBlack——为企业提供办公室出租、财税、法务、执照申请、投融资等服务,成了一些中国企业进入越南的“第一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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