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岁大叔回农村创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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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里,兄弟分家,因为针头线脑,斤斤计较,吵得天翻地覆,所谓兄弟阋于墙,有的动了手,有的闹上法庭。我们家里,从来没有发生过争执的事情,大家庭就像温暖的港湾,我们每年都要回老家过年。父母去世后,大哥拆了老房子另盖,大家商量门楼上写个什么字,大姐说就写“家和万事兴”吧。在大哥的带领下,我们姊妹和睦,我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

大姐长期在太原居住,大哥每次到太原都要看望。过年时,二姐对大哥说村里人都盖了房子,言下之意想盖房子。大哥听后就予以帮助,二姐住上了漂亮阔气的二层楼。二姐走在村里,腰挺得比以前直了。三姐有三个孩子,负担比较重,大哥承揽工程后就让三姐夫跟他干工程,想方设法帮助。三姐的长子学校毕业后没工作,在大哥帮助下有了正式工作。二姐三姐在农村务农,年纪六十多了,大哥经常帮助她们。我们去二姐三姐家时,村里人夸姐姐的日子好,总忘不了说一句有兄弟帮忙,又是赞叹,又是羡慕。其实,主要是大哥做得好。

在我的印象中,他对父母恭恭敬敬,从来没有和母亲高声说过话。我们家吃饭时,父亲坐好了,大家才一起吃饭。上世纪七十年代初期,父亲返乡务农,每到青黄不接时期,家里生活困难。那时,大哥和村民一道经常半夜去地里拾蔓菁,以此充饥。父亲爱吃豆腐乳,大哥到了外地工作后每次回家都带回来一瓶豆腐乳。逢年过节,还买回来运城特产福同惠点心、闻喜煮饼、芮城麻片。我们家的第一台电视机、我用的第一台收音机都是大哥买的,新院子也是大哥为主修建的。那台收音机我直到大学都还在用。尤其是,大哥每个月除了日用之外,把剩余的工资拿回家交给父母,给我们做了榜样。

五十岁大叔回农村创业

大哥是个大孝子。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大哥不仅孝敬父母,而且对待姊妹也是非常关心照顾。记得三姐夫在世时说,像大哥这样的孝子,可以说是万里挑一,不要说在里望乡里难找,就是在万荣县里恐怕也找不下。万荣县有多少人?四十多万人。作为一个姐夫能这么评价,说明大哥的孝顺的确实至名归。

干工程最难的莫过于要工程款,甚至要打官司。最后一个工程,甲方迟迟不付工程款。眼看半年过去了,一年过去了,一晃几年过去了,甲方寻找各种借口不予付款。无奈之下,大哥只好告到法院,谁知官司打输了。只好上告,最后到高院。等待宣判的日子农村夫妻放弃高薪创业,大哥内心焦灼万分,最后终于赢了这场官司。一年多后,甲方宣告破产了,多亏赢了这场官司,不然再找谁要款去?几百万的工程款啊!大哥通过执着、智慧赢得了官司,也赢得尊严和财富。一回头,大哥已经年过花甲了,我们劝他歇手吧,不要劳心费神,该安享晚年了。

接着,从2005 年一直到2010 年,大哥每年都能揽到工程。他先后在本地承揽了三四个工程。此时,大哥的能力、智慧、经验得到了充分的施展。做工程时,要和三种人打交道,一是工人,二是工程监理,三是当地村民。首先要重视安全,在工程质量上做文章,同时,还要处理好各种关系,这充分显示了大哥的社交能力。他说,有一项工程,当地几个地痞从中作梗,时常干扰,大哥就设法与村主任交朋友,对无赖们又打又拉,刚柔相济,最终使这些人服服帖帖,见了大哥躲着走,再也不敢扰乱了。白天施工,晚上看守机器设备,不然设备丢了,钢筋丢了,这是施工中普遍的事情,虽然生气,也是无可奈何,只能严加防范。就这样大哥一干就是五年。

晋北天寒羊多,大哥有时买一只羊,给工人改善生活。煮羊肉的大铁锅呼呼冒着热气,肉炖得越来越软,上边飘着葱花,浮着红色的辣椒,肉味在村庄上空飘荡。村主任带着几个人,也过来美餐一顿。沸腾不止的铁锅里,也象征着大哥的事业蒸蒸日上,困难的日子已经过去,腾飞的日子已经开始了。一年多的艰苦奋斗,大哥胜利完工,工程被评为优质工程,受到有关部门的表彰。

2004 年2 月,大哥又承揽了河流治理工程,带着原班人马进驻晋北。早春季节,那里还是天寒地冻,滴水成冰。大哥冒着严寒,在举目无亲的地方开始了第二个大工程。大哥带着技术人员和工人,把机器设备从运城运往晋北,又到太原建筑市场租借一些机械设备如挖掘机推土机。在晋北安营扎寨后,还缺少工人,就雇佣当地农民。同时,还要和村委会沟通协调,解决吃住问题。强龙难压地头蛇。每个乡村难免有一些懒汉二货,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到工地骚扰,大哥又是找村主任又是请吃饭,想尽办法处理各种矛盾。

过了两年,大哥通过投标在晋北承包了一项工程。前期需要垫资,此时大哥两手空空,只好找朋友借了3万元。他北上太原,到我家住了一宿,次日就去晋北工地。这个工程比较大,总投资数百万元。大哥带了七八个人,把二姐夫三姐夫都叫来了,又在当地招募四五十个人,砌石垒坝。3 万元的启动资金哪里能够?不久大哥到了太原筹措资金。一个月不见,大哥明显变了,又黑又瘦,头发长了,胡子没刮,蓬头垢面,好像流浪归来。期间,在太原办手续,要款催款,来来回回好多趟,我家里成了中转站。工地上几十号人的吃喝拉撒、工程进度和质量把关,以及还要和当地人打交道,需要大哥全权处理,大哥硬是知难而进,战胜艰难险阻,吃尽了苦头。

大哥回忆起来,酸甜苦辣,一言难尽。那年放暑假,别的孩子去各地旅游,侄子鑫鑫想旅游。大哥想也该带孩子走走了。思前想后,大哥准备了200元钱带鑫鑫去西安。西安乃名都,仅仅兵马俑、大雁塔的门票就占用了100 多元钱,大哥带孩子住最差的旅馆,吃最简单的食品,即使这样,临离开西安口袋只剩下车票钱。最困难的时期,家里一共只有10元钱,连学费都交不起。大哥甚至动了这样的念头,万一生活不下去,就带着一家人回到老家,孩子送到村里上学。

这样,大哥在财务科长的位置上一直干着,单位效益也还可以。这样平平淡淡的日子,一直延续近十年。1997 年,大哥担任保卫科长,保卫科长是个光杆司令,可能管的是看门房的老头吧。大哥的事业到了低谷。上班就他一人,翻翻报纸,看人下下棋,很是冷落。不久,他改任单位办公室副主任,后来要提拔他当办公室主任,大哥拒绝了。

大哥的单位直属地区水利局。由于大哥文才出众,1989 年,水利局局长三番五次派人到水利局找大哥谈话,要他给局长当秘书。当时,想给局长当秘书的人有七八个,可是,局长都拒绝了,偏偏看中大哥。然而,大哥当时正处理家事,加上要供我上大学,水工队工资相对比局里高,因此没有马上答应。于是,局长就派人事科科长和办公室主任守在水工队,要求大哥调任。这么好的机会,大哥最终还是拒绝了。每当谈起,大哥总有难言的后悔。因为,后来给局长当秘书的人,现在已经是某市的市长了。

那些年,姐姐出嫁,弟弟上学。父亲去世后,母亲一人经营责任田,格外操劳,姐姐姐夫经常过来帮忙耕种。大哥也经常抽时间回家干点农活。尤其在农忙时节。

1983 年,我终于迈进大学的校门,年迈的父亲十分高兴,开学时母亲把我送到太原,并带我看望太原的舅舅、姨姨。1984 年春节后,父亲突然患病,先后找许多乡村医生看都不顶用。7 月份,我放假回家。父亲和我谈话,问我的学习情况,说我一回家就应当向他汇报。父亲的病还在加重,到乡医院拍了片子,医生说有问题。于是,母亲、大哥与我一起去太原给父亲看病。一个多月后,就回家了,因为这种病到了晚期。为了不耽误我的学习,母亲和大哥还有几个姐姐在家照顾父亲,我仍在学校念书。为了给父亲治病,母亲和大哥想尽各种办法。一听到有什么秘方,母亲就想办法试用。听说离家百余里的襄汾县有个老中医,看病特别管用,母亲和大哥冒着大雨前去。但是一切办法都用尽了,还是未能挽救父亲的生命。

我那时初中刚毕业,回到村里平田整地,参加劳动。记得是寒冬腊月里,北风呼啸,寒冷刺骨。我使出浑身力气用三齿镢刨地,一镢下去,地上只出现三个白点。我冷得浑身打战,双手都麻木了,禁不住哭了。这时,我站在田野上,脸朝南望,希望看到大哥从运城坐车回家。他一回来,我就可以少干活,也有了精神支柱。回想那时,我多么期待大哥从运城回家,带给我知识,给我青春期的迷茫点亮一盏灯。他每次回家后都要与我谈学习。记得我上学时,别人给我介绍对象,父母带我见了一面。大哥得知后就大发雷霆,生气地说让我以后别念书了。此后,我上大学前,父母再没有提给我找对象的事。

大哥在运城工作,成为我们家的荣耀。那个年代,家里有人在城里工作,会成为村人羡慕的对象。农村里很少见汽车。每当逢年过节,我就盼着大哥回家。过年时,大哥单位派汽车把他送回家,车上载着过年的单位福利,有福同惠点心、青菜、羊肉、水果等等。车开到家门口,从上边跳下来三四人,帮忙搬东西。街坊邻居看到后,满是称羡的话语。我们吃着从城里带来的点心、水果,满是自豪。

一天,建筑队队长解高杰到工地上检查工作,转了一圈就离开了。第二天,队里通知大哥去队部报道,解高杰与大哥谈话,任命他为办公室主任,管理人事和考勤。这么好的事情,竟然落在一个临时工头上,真是喜从天降!甚至大哥今天都不理解,几百人的施工现场,大哥与解高杰素不相识,却被他慧眼识人,得到了任职。如今,白发苍苍的大哥感慨地说,他一生每到关键时刻,总有贵人帮忙。联想到高中毕业一回村就到村里教学,以及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确实如他所说。我想这其中最主要应该归因于他的忠厚、勤劳和才华,由此显现出来的气质,具有一种无形的气场。万绿丛中一点红,常常让他脱颖而出。时间不长,建筑队换了队长,大哥又被调往安装队任办公室主任。过了三四年,大哥成为单位的正式员工。

那时,每过上十天半月,大哥都要给家中写信,以报平安。有时,想回家看看,为了节省一两元的路费,他就借了自行车,从施工工地骑车回家,往返三百来里路。早上天不亮出发,回到家里天都大黑了。年轻的时候,艰难困苦,明白人生的不易,节俭的重要性,那是心灵的淬炼历程。在今天看来,为了一两元钱而奔波几百里路,未免有点难以理解,但是,放在那种年代,自小吃苦长大,家里曾经过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就会自觉地养成这种品格。

运城地区水利工程队由建筑队、安装队、机械管理队组成。大哥报到后,被张邦范队长看中,留在政工科工作。两个月后,离开政工科,来到建筑队干活。建筑队有四五百人,在永济县尊村引黄工程上施工,主要是修水库,垒石头。工地上人欢马叫,平车穿梭来去,有打石头的,有搬石头的,有垒石头的,热火朝天,挥汗如雨。人们就近居住在村庄民房里。夏天天气热,屋里不透气,苍蝇成群,蚊虫叮咬,条件相当艰苦。

大哥表现出色,曾经被任命为生产队副队长。不是领着人干活,就是忙于开会,每天忙得不可开交。老人们回忆大哥在村里的表现,人人都竖起大拇指。青春岁月就在这样的时间里一下晃过了五六年。

农村实行生产责任制后,我们家也分到了地。春节后,麦苗返青,需要及时浇地。埝地有一眼机井,浇地要排队。一次浇地,一连等了好几天,轮上我家浇地是晚上十二点。母亲就让我和大哥浇地。春寒料峭,夜里特别冷。大哥和我每人拿一把铁锨去放水堵水。在水渠上把水引到麦地,顺着地埂往前流动,浇完一垄再浇另一垄。突然,我发现垄外亮亮的一片,原来跑水了,我忙跑过去用锨堵水,一连几锨土还是堵不住,不巧的是双脚陷进泥潭难以拔出。大哥赶到后,二话不说,迅速挥动铁锨,三下五除二,就把水堵住了。

秋天摘完棉花,队里给每家每户分了棉柴,解决柴火问题。大哥拔棉柴是个行家里手,人影一浮一沉,身后就扔了一大片棉柴。农民没有休息日,只要是农活儿需要,没日没夜地干。等到拔好棉柴,就要把棉柴运回家里。我们把一堆堆棉柴横垛在小平车上,又用长长的绳索捆紧了,才往出走。车轮陷在绵虚的地里特别难走,大哥两手驾着车辕,像大力士一样把车给拉出地里。车停到家门口,要把棉柴全部搬回家,大哥又如大鹏展翅,一下子抱着一大捆棉柴,上了高门坡,往家里运送。

晋南农村夏季收割麦子,是个体力活,最能检验人。遥想当年,每到生产队割麦子时,人们像雁阵一样排成人字形,大哥一镰刀收割三行麦子,像涌动的潮头般一直向前移动,把许多人甩到后边。干农活儿时,只要大哥在,我就有了主心骨。我是干不动农活儿的。记得一年收麦,早晨五点起床到地里,一直割到天黑并把麦子装车运回到队里。队里只有一台排队用脱粒机,晚上需要排队等待,每个人都累得筋疲力尽。我望着小山般堆积的麦捆子,一会儿就靠在旁边睡下了,无论谁叫都不起来。大哥好像一点都不累,带着姐姐弟弟把所有的麦子都脱粒完,并且装到麻袋里边运回家。大哥的体力是如此旺盛,不知疲倦,仿佛浑身有使不完的力量。

大哥从学校干了一段时间后,又回到生产队。他干农活样样拿得起放得下,是队里有名的劳动能手。听村里年纪大的人说,大哥的膂力惊人,他可以徒手攀上两丈高的水泥电杆。有几个人不相信与大哥打赌,众目睽睽之下,只见大哥立马走到水泥电杆下边,双手夹住电杆,两脚悬空,一上一下,如猿猴般眨眼间就攀到顶端。围观的人瞪大了眼睛,啧啧称羡。

大哥写的一手好钢笔字。村里经常油印文件、传单、宣传资料,大哥都担负了刻蜡纸的任务。他的钢笔字苍劲有力,庄重典雅,所谓颜骨柳筋,一丝不苟。我认为,他的字比起庞中华的字来并不差。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练的这一手好字,我家有一本上世纪五十年代的柳公权字帖,可能对他有一定的影响。他的钢笔字并非我溢美,村里人就这么说的。

我十来岁时,大哥教导我人生要有理想,想必大哥那时也有一番雄心壮志的,只是我太小,他不屑于对我讲,或者是埋藏在心里,化作滔滔不绝的朗读声了。因为,从他的朗读里,我能感觉到生命的气势、宏大的气象。一次,大哥从邻村阅览室借来了四五本书,有《西沙儿女》等书西藏周边做什么小生意,我激动得不行,拿起这本,放下那本,哪一本都想看。图书,成为那个年代珍稀的精神食粮。一次,大哥神秘地拿出一封退稿信让我看,脸上掩饰不住激动,原来是光明日报社的回函。虽然是退稿信,但其实也是一种肯定,因为像这样的全国大报,一般是不会给乡村青年写退稿信的。

我家在本地算得上书香门第,父亲是老师,母亲也是完小毕业,曾当过老师。后来因为姊妹多,告别了教师生涯。大哥特别爱读书,这可能是受到家庭的熏陶,也和父亲的严格要求有关。那时,农村里的书很少,人们都是借书看,一本书被翻得没有头尾。人们劳动了一天,浑身腰酸背痛,许多人一回家就躺在炕上了。没有书,大哥晚上回家在煤油灯下读报纸,朗朗有声。他的声音穿过夜色,飞过窗户,在寂静的乡夜里,显得特别悦耳。他很少默读,也许朗读的抑扬顿挫,能够带来共鸣,给平凡的生活增加亮色。在我的印象里,他只要有时间就阅读,不像村里人一样无所事事,东游西荡。

上世纪七十年代初,上大学取消考试,改为推荐选拔,主要是推荐贫下中农的子弟上大学。我家成分是中农,可是,由于大哥表现优秀,村党支部连续三年推荐大哥上大学。不料,乡一级政府政审时被卡下来了。大哥为此苦闷,烦恼,甚至抱怨,但是,他只能面对现实,勤奋苦干,在农村的广阔天地里有所作为,以此改变命运,提高家庭的地位。

高中毕业后,大哥回村务农。不久,村支书把他调到村里的农科站,大哥和农业技术员搞科学试验田,培养种子,干得很出色。后来又安排到了里望小学当老师。他带的班是小学二三年级,带过好几届学生,也带过我。所以,至今回到村里,有的人还称大哥老师。

上高中时,班里展开学习比赛。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大哥的记忆力成为传奇,甚至让人不相信。两万字的《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两天就背会了。一整版报纸上的文章,他看一两遍就可以背诵。他不是过目成诵,而是过耳成诵。那时,农村里普及广播,家家户户都安装小喇叭。大哥关心国家大事,喜欢听广播。听完了人民日报社论,他就能一字不差地复述下来。我以前听说过有的人记忆超常,看一遍二三十行的诗歌就能背诵下来,这和大哥的记忆力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分。

无忧无虑的童年一晃而逝。上初中时,学习紧张了。因为,全县一共有三个高中,即河津高中、通化高中,还有一个高中是民办的。如果考不好,就会失去升学的机会。初二,大哥忽然懂事,刻苦学习,被民办中学录取,却不满意,接着补习功课。此时,大哥的潜能被开发出来,智力也被认可了。他经过一年的复读,考入当地名校通化中学。我们2000多人的村子,只有三人榜上有名。通化是个镇,离里望村还有二十里路。每次上学和周末回家,都是步行。

记得初中时,我们给母亲说,还没有去过父亲任职的学校,母亲让大哥和我们一起去看父亲。大哥骑着自行车,弟弟坐在前梁上,我坐在后边,去河津县赵家庄学校看望父亲,窗户外边趴满了脸。学生们评价来评价去,只有我长得丑。其实,我想大哥小时候的模样,不是十里挑一,而是百里挑一。

我看过他五岁的照片,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作为家中长子,可以说是万千宠爱在一身了。那时,父亲三十出头,在河津县当老师,那时文化人少,在乡村很受尊重。姑姑、表姐贵喜、表哥都对大哥青睐有加。听二姐说,当时河津剧团到我们里望村演出,演员们住在我家。剧团团长看到我哥后,亲自找我父亲,央求让他到剧团学戏,父亲没有答应。剧团团长不死心,又找过好几次才作罢。

大哥叫勤荣,小名龙生,生于上世纪五十年代初。在本地读完小学、中学,回乡务农。二十多岁参加工作,五十岁二次创业,走南闯北,艰苦奋斗带你一起在互联网创业,改变了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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