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好一斤菠萝有一块钱，动作快的话，一天可以削600多斤，月收入可达1万余元，门口就业，又可以照顾家庭，一举两得。”正在车间忙活的工人戴飞凤对记者说。

据介绍，2021年始，在省农业农村厅支持和帮助下，通过徐闻县委县政府搭台，昔日次果变身鲜切小菠萝。今年4月初，徐闻县发布了《徐闻县促进菠萝加工业发展的十条措施》，对该县内设立的菠萝加工企业给予用地保障和厂房、设备装备、品牌创建、人力资源、原材料供应、行政服务、金融服务、供水供电、科技研发、产品出口等十方面的扶持。谭娜也借此良机，果断投入400多万元，在迈遨村建起4000多平方米的厂房，每天加工小菠萝5万斤，并为周边200多名村民提供就业岗位。“菠萝加工厂，不仅可以解决小菠萝的销路问题，还能增加村民收入。”谭娜告诉记者，鲜切小菠萝产业让数百村民就业，每人每天收入300元左右。

“这些小菠萝是3两至9两的规格，以前都是烂在果园里，没人看得上，如今加工后的小菠萝价格可达每斤6元，成了‘香饽饽’。”泰龙菠萝加工厂负责人谭娜说，除加工自种的300多亩菠萝外，她还向村民收购，现在小菠萝收购价为2.2元/公斤。对于加工来说，小菠萝和大菠萝品质并无二致，经去皮、加盐或加糖并包装后，小菠萝冷运至重庆、山东、新疆等城市的超市，深受消费者青睐。

月收入1万左右的小生意

他见证过大厂烧钱补贴换取流量的疯狂时期，并因此小赚一笔。如今补贴近乎腰斩，他依旧像是大厂的外部细胞最火的赶集小生意图片，以另一种方式参与了它们跳动和衰退的小小周期。

原本这桩生意在小陈看来“欣欣向荣”，此刻他却为大厂们担忧，“以前那么风光的公司好像也没什么钱了”。但他不舍得放弃这份工作，“现在也没有什么别的好做的工作，能推一点是一点。”

他们不再专攻下沉市场，反倒更频繁地出没于杭州、苏州、扬州等新一线城市或高线城市的居民区或办公楼附近。就连成都最热闹的市中心春熙路，也出现了不少地推员的身影。

今年年中，他与曾经的合伙人拆了伙。一份有限的收入，此时还要掰给两个人，不够用了。小陈还是开着那辆面包车继续在浙江省内巡游，昔日伙伴则跑到了浙江以北的江苏省“继续闯”。

2020年，与拼多多争夺下沉市场的淘特上线。诞生之初，淘特就承担了为阿里巴巴不断获得新用户的角色。近两年,它既是阿里内部增速最快的业务之一，也是中国增速最快的电商类APP。如今的淘特，依旧被印在大量地推员的海报上。

同年，快手也与抖音激战正酣，双方先后在2019年8月推出“极速版”。快手极速版上线后20天后达到千万DAU（日活用户），抖音极速版则花了近2个月达到1400万MAU（月活用户）。

2019年，阿里和京东不约而同地在财报中提及“下沉市场”：前者2019年第一财季新增的2000万年活跃用户中，70%来自于欠发达地区；后者新用户中来自低线城市的比例也超过7成。更别提此时已上市一年，正用“砍一刀”在下沉市场攻城略地的拼多多。

很大程度上，大厂们对资本市场的期待及其相互之间的激烈竞争，一定程度上决定了地推们入袋的钱有多少。尤其是在被称为“下沉之年”的2019年。

河南商丘人小赵从义乌厂家那儿调了600个货，一天内就出售一空。当我向她询价时，她还好心提醒，“现在价格贵，不发光的2.8元，发光的4.8元。如果确定要，我再去给你调货。”

进群时间越来越久，礼品清单也变得越来越长。最近，这个列表还加进了时下最热门的世界杯吉祥物“饺子皮”。尽管做工粗糙，但不影响它抢手。

小陈们只需要看图、选款、交钱。不出两天，几十个冰墩墩就会如期从义乌寄到他暂住的宾馆前台。他选择礼物们的标准很简单：价格便宜，看起来“卖相可以”。

总之，小陈认为他们都是一回事儿，“就是销售”。只不过，传统销售把商品卖给人，现在，他们把人作为一种“商品”卖给互联网公司。

事实也的确如此。蜜雪冰城加盟商需要自行选址，但总部会对店铺选址进行审核，审核通过后方可开店，定位就在消费流量稳定的人流密集区。

每到一座陌生的新城市，他落脚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搜索出当地最热闹的地方，所谓热闹，无非超市、广场、蜜雪冰城之类奶茶店扎堆的地方。他相信蜜雪冰城这类连锁奶茶店的选址，是“经过调研和考察的，人流量大的地方才会开。”

他常常下午出门，推着小车直奔城市中心，或是沿街四处游走，逢人就问一句“美女/帅哥，下一个app，有小礼物拿。”入夜后，城市里广场的人潮散去，再回到宾馆。他一天在外的时间，差不多8小时。

去哪座城市，取决于人口多不多。在一座城市待多久，取决于这座城市的极速版用户是不是已经“饱和”。小陈住60来块的宾馆，长则小半个月，短则一星期。只要还能挣到钱，就继续呆着。

过去2年多里，小陈和朋友开着一辆万把块的面包车，转遍了浙江省大大小小县级以上的所有城市。乡镇也跑过几个，但“过于下沉”意味着人口有限，小陈很快就推不动了，“推久了人家也反感”。

在等待一杯奶茶完成的时间里，好几拨人光顾了小陈的推车：3个二三十岁的年轻人，几个带着小孩的大人。他们都对冰墩墩这样的网红商品相当感兴趣，并且愿意为了得到它而下载一个或许本不需要的应用。

数千公里外的北京某处工地，也出现了类似场景。只不过冰墩墩换成了“星巴克”杯子，宣传方式也更低配：一张硬纸板，用马克笔潦草写上几个大字，就成了海报。这吸引了一群农民工排队下载，要把这些陶瓷身、塑料盖的“星巴克杯”送给自己的孩子。

小陈的小推车就在茶百道门前，上面摆满大半年前一网难求的“网红”冰墩墩，车前挂着一幅海报：抖音极速版、快手极速版、京东极速版——想不到，一辆小推车，就能让大厂们如此和谐地出现在一块。

周末晚8点半农村创业真的能挣钱吗现在，杭州以南100多公里外的建德临江老广场——最热闹的时间，全城最热闹的地点，阿姨们的广场舞正酣，树下环状椅满是闲来无事的小情侣。茶百道、正新鸡排、鸭寨夫人等茶饮店小吃店一字排开，门口站满等待取单的外卖骑手和年轻人。

用户获得小利，地推员得以谋生，义乌商家借此出清尾货，大厂们获得流量以期获得好看的投资回报——一条多端“共谋”的产业链就此形成。

下沉市场曾是“互联网流量洼地”。但当这个洼地迅速被填平，原本面向下沉市场的APP又随着地推员们灵活机动的脚步，上探至高线城市。

像他这样的人不少。遵循零售商业公开的秘密“地段、地段、地段”，地推员们会出没在成都最热闹的春熙路口、扬州瘦西湖的夜市吃食小摊边上、浙江县级市建德城中心的大广场，甚至7月份的安徽黄山莲花峰……总之，有人群的地方就有地推。

一群数量可观的地推员们，在各个城市沿街行走。一辆小推车——往往满载着星巴克杯子、数月前的网红冰墩墩挂件、或时下最热门的世界杯吉祥物“饺子皮”哈尔滨农村创业新政策，吸引用户们下载软件，以此为大厂们换取流量。

阿里起步之初，靠着一支“中供铁军”，一家企业一家企业地拜访，推开了互联网的大门。2006年，早期的“校内网”用食堂里的鸡腿和可乐说服学生们注册平台。此后十年间，外卖、O2O平台、共享单车、打车软件和社区团购，也都靠着地推员的嘴皮子，以及鸡蛋、酱油、洗衣液和免单优惠，一个个积累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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